最新消息 NEWS

『進入細微能量身』春季靜默營&工作坊 https://forms.gle/ji9DGXc4jkCW8rA2A

2018年6月9日 星期六

斯瓦米韋達談:自殺(一)



譯者 石宏
# 1001

第一講
1980年講於美國明尼蘇達州
凡是以自己的意志力來結束身體的,有哪一種不算是自殺?靜坐冥想是最高層次的一種自殺形式。耶穌說過,如果不先死去,就不會重生。你應該可以聽出來,我要談的不是一般所謂的自殺,那個我要到後面才談。
英文的自殺這個字 suicide,是由二個拉丁字 sui + cide 組合而來。Sui 的意思是「自己的東西」,cide 的意思是「砍倒」。所以自殺的意思是砍伐你自己。千百年以來,瑜伽大師能夠完全控制自己死亡的過程不是奇聞,請你去讀我寫的那本《靜坐與死亡的藝術》,裡面有詳細的介紹。瑜伽大師所追求的最高目標之一是能夠以自己的意志脫去身體,而不是那種不想死但非死不可,無奈地死去。此地我不再重複談死亡的哲學以及死亡的過程,這題目已經在別的地方講過幾次了。不過你一定要先懂死亡的哲理才能聽懂我今天要講的題目。
基本上,在瑜伽我們說,凡是和合而成的必定會崩壞。有人問,為什麼有死亡這件事?這是個沒有意義的問題。凡是由「多」所組成的,必定會散去還原成「多」,這是自然的法則。為什麼一條美麗的地氈有一天會化成為碎條?因為地氈是許多不同成分聚合在一起,它們終將分散。我們的身體不是一個單體,它是由許多不同的化學成分聚合而來。有開始就必然會結束。你不可能有開始,又是無限的,這二者是彼此矛盾的。所以我從來不理會為什麼會有死亡這個問題,神不會發給我們一個證書上面寫著:我賜予某某某一個不朽之身。
可是,有樣東西是不朽的,那就是你我的本來,那才是我。當你明白了那個本來、那個本我、那個本覺、那個生命力,你就能掌控自己死亡的過程,讓那個本來的你,完全有覺知地和你的身體分離,脫去這個身體。但是這個本事只有非常少數的瑜伽大師才能辦到,這和自殺是二回事。他們不需要毒藥,不用上吊,他們不會有抑鬱難解的痛苦情緒。當他們知道自己的使命已經完成,時候到了,他們心識層面會說,行了,這個身體已經為我完成使命,現在我該放下身體了。死亡的是身體,瑜伽大師並沒有死。
能完全控制昆達里尼能量的人,死亡根本不算回事,只是個小過程。對螞蟻而言,大象是巨大的,但是對於大象而言,大象就不算大。對於微生物而言,螞蟻是巨大的,但是對於螞蟻、對於大象而言,螞蟻不算大。如果我們很微小,小事都是不得了的大事,所以我們就會為死亡這樁小事而擔心。
我們來了又去了。經過的時候跟街頭第一間屋子打招呼,走完這條街,跟街尾最後一間屋子說再見,繼續前進。一路上結識了新的人,點頭,握手,是的,很好,很高興認識你,沿途不斷地收集了印象,遇到與你同行的人,是的,讓我一起走一段,好啊,一起走。
對於瑜伽大師而言,死亡沒什麼大不了的,他們對死亡的理解是正面的。處於另一個極端的,是想要自殺的人對死亡的理解。這二種理解是完全相反的,一個是崇高的,另一個是低落的。
瑜伽大師毫不畏懼死亡,他們每天都進入這個過程,坐下來,開始冥想,忘卻身體,忘卻其它一切。他們教我們做攤屍式,躺下來有如一具屍體,讓我們來練習,來預演,所以當那個時刻來臨,轉化的過程就會非常順利,因為你已經預演過不知道多少次了。從你的肌肉收回來,從你的感官收回來,從這個身體的束縛收回來,變得自在,你雖然不再覺知到身體,可是仍然有一股覺知存在,到那個地步你就會明白,無論你如何將身體毀滅,毀了身體但是毀不了生命。那就是瑜伽大師的理解。自殺的人以為毀了身體就可以連生命也毀了,那就是無知,是無明,是對生命本質的誤解。
大師能夠完全掌控死亡的過程,這是一個層次。稍微低一些層次的,則是某些特定宗教的教徒所走的途徑。例如,印度有一個非常獨特的教派叫做「耆那教」(Jainism),這個名稱是由 Jina (讀如「今那」)而來,意思是征服者。他們的教義主張人生的目的在征服。征服誰?是要征服一己,而不是權力鬥爭去征服他人。所以他們尊稱教派的幾位先知創始人為「征服者」。那些先知是征服了自己的人,征服了飢渴、征服了憤怒、征服了沮喪、征服了慾望激情、征服了懶散怠惰,征服了我們內在所有負面的心態,那才是真正的征服者。這個教派至少已經有2500年的歷史,他們的出家人分為二種,一種叫做「天衣僧」(digambara),長年赤身裸體以天為衣,一絲不掛,他們的心態是超越了性別。他們很少見人,很少吃也很少睡。在他們的面前,眾人自然會放下任何性慾念頭,心念會自然進入寧靜的狀態。另一種出家人叫做「白衣僧」(svetambara),穿白色僧袍,他們會戴著一塊白布口罩,用細繩掛在耳朵上,作用是口中呼出來的熱氣不會傷到那些浮在空中看不見的生靈,也不會將它們吸入。他們是主張非暴力無傷理念最徹底的人,身體力行一絲馬虎不得。他們不可以乘坐任何交通工具,馬車、汽車都在禁止之列,去哪裡只能步行。外出時他們會手持一個很大的絨毛拂塵,一路掃著自己腳前的地面,避免踐踏到任何例如螞蟻之類的生物。
只有在乎避免傷及其它生靈的人,才能完全不為自己的死亡操心。因為我們不停地為其它生靈帶來死亡,所以我們才會懼怕死亡。我們直接或間接都會給其它生靈帶來死亡,我們所有人都如此。你要反思自己有無直接或間接,以種種不同方式加害於眾生,然後逐漸避免造因,不要放任自己去造因。當你能完善遵行非暴力無傷的理念,死亡就不會侵犯你,你就會無懼於死亡。我們之所以會懼怕死亡,其中一個基本原因是我們潛意識中知道自己曾經引起別的生靈死亡,所以有一天死亡會報應在我身上。我們大多數人都一樣,都會於某種程度,直接或間接以種種形式引起別的生靈死亡。
有些極少數的耆那教僧人,當他們生命走到某個地步,會自行結束自己肉身的生命。他們首先要獲得上師的同意,然後以極度的苦行來進行,例如用斷食來結束肉身。如果你是位出家人,你也遵守某種程度的齋戒減少進食,那麼斷食就不會很困難。但是你可不要受到啟發,驟然決定從明天開始從事斷食。斷食是門學問,每次從事斷食應該要漸進為之。譬如有一種斷食法是從滿月之日開始,第一天只吃十五口飯,第二天只吃十四口,如此遞減。到了第十四天,月亮完全無光了,只吃一口。在第十五天,新月之日,就完全不吃。然後開始吃一口,如此每天遞增多吃一口,直到滿月之日又吃十五口。斷食是有很多不同形式和技巧的,不可以魯莽為之。當耆那教的僧人獲得上師允許以斷食捨棄肉身時,他是會斷食至死,但只要身體狀況允許,他每天仍然要繼續做自己的功課,仍然要教學。
當然就瑜伽大師的觀點而言,這種用外因來引致身體死亡的方式並不是最理想的,也沒有必要。古來就有傳說,瑜伽大師可以在肚臍中心生起烈火將自己火花,肚臍中心所代表的元素是火。有個故事說,有位女修行人,叫做沙提(Sati),她是非常純潔無瑕的。有人迷戀她,想要佔有她。沙提警告那人不可再靠近一步,否則她寧可化成灰燼也不受侵犯。進犯者不予理會,結果沙提就真的由肚臍生起火來自燃,將自己燒成了灰。今天在印度各地都可以見到供奉沙提的廟宇。這個故事有不同的版本,有的是被嚴重曲解的。還有個故事是一位很有名的聖人在年僅十三歲的時候就能為人講授《薄伽梵歌》,他十七、八歲的時候決定自己此生的使命已經完成,於是叫他的弟子們在地面為他挖了一個坑,他坐進坑中進入三摩地境地,弟子們就用土將他掩埋在坑中。
這種觀念離我們很遙遠,僅僅講這個故事就足夠令你覺得不可思議。因為你還無法正確掌握我講的這些事件背後的意義,你可能會曲解。所以我有點擔心這些故事對某些精神狀況失常的人可能不利。其實,在講這堂課之前,我很仔細地想過剛才這一部分是否會引起誤解。你可以聽出來我是在繞著圈子講另類的有意毀滅自己身體的情形。我前面談的例子不同於自殺,不涉及情緒的失控。
還有一種我們知道的情形,在有些民族文化裡,人會基於榮譽心而自絕。例如有的社會有好客的傳統,禮遇客人被理想化成為一種完美的德行,如果招呼客人不合禮數的話,覺得顏面盡失的往往是主人自己。大約二十五年前我讀到一篇報導,好客在阿富汗是種至高的美德,任何人只要進了你家的門,絕不可以讓人家空著肚子離開你的家門。即使是你的死敵要求在你家借宿一晚,你也要盡力招呼,當他身在你家屋簷之下時,你絕不可以動他,這是那個社會的律法。報導說,有位年輕人因為經濟拮据,無法以他的標準體面地招呼一群來到家中的客人,極度羞愧之下,他自殺而亡。這在他眼中是個榮譽的問題,你們很多人是無法理解的。這也不屬於情緒瀕臨絕望而自殺的情形。
還有日本的武士道精神。如果一名武士覺得他有辱於自己的君主或是家族,他會切腹自殺,這也是一種出於榮譽感的行為,不是情緒失控。歷史上很多戰役,戰士知道自己的任務必死無疑也不退卻求生。這也無關乎情緒絕望,他們動機不同,理由不同,不是自殺。你要用不同的角度來看這些行為。
再來,即使是絕望,也有不同類型的絕望。當年我為了取得博士學位曾經做過一些學術性的研究,我選擇研究的題目是“某些印度地方歌謠中的文化內涵”。我研究的對象是住在中南美洲五、六個國家,來自印度某些地區的移民。這些歌謠中有一種類型的曲名叫做《涕啼拉》(Titillā),我第一次聽到的時候為之心酸不已,相信如果你們聽懂的話也會為之感傷。《涕啼拉》歌謠,我把它翻譯為「婦女工作時唱誦之悲調歌謠」。在很多舊文化社會裡,人們在集體工作時都會齊聲唱誦某些歌謠。不過那不是在現代工廠做工作時唱的,而是在製作手工藝品以及下田耕種時所唱的民謠。我沒見過有人會在工廠中對著機器的噪音而唱。在還沒有工業化的社會裡,幾乎任何的勞力工作都有自己的歌謠,例如陶匠有陶匠自己的歌。在種稻地區婦女下田也有特別的歌,種稻需要長時間的辛苦勞作,非常傷背。在村落中碾麵粉的磨坊也是靠手工操作,是由二名婦女對面坐著,相互推拉二塊上面有木製把手的圓形巨石來回滾動碾壓。每天如此製作出來的麵粉自然新鮮而健康,但是那個勞動量之大真是難以想像。
在田裡種稻的婦女以及在磨坊工作的婦女所唱的歌謠就是《涕啼拉》,我聽過以及紀錄下來的,完整的只有五首,都是以自殺為歌謠的結局。我還在研究這後面有什麼特別的原因。有些歌中所敘說的故事是婦女遭到的種種凌辱,有些則是被婆婆虐待,所以算是一種絕望而走上自絕的情境。還有的是為了保持榮譽避免遭受凌辱而自絕,或是某種徹底絕望走頭無路的情境。
所以我們這次所講的題目是有很多不同的層次,涵蓋了從最崇高的捨棄肉身,到因為絕望憂鬱而自絕都有。我們時間有限,我需要用到更多的時間才能對這個題目有個交代,就把剩下來的東西留到下一堂課,我還要再詳談這種絕望,這種自我否定的心理,因為很多人都可能曾經動過自殺的念頭,即使今天座中聽講的諸位也不例外。
我們也需要分辨有些邊緣類型的個案,例如妻子聽到先生的死訊,沒有活下去的意願,於是躺下來就死去了。這是否算是自殺?我知道的這種案例有好幾起,原本健康,活得好好的婦人,先生過世,她躺在先生遺體旁就這麼走了。也許我在講這堂課的時候應該先從最低層次的自絕講起,你們就能受啟發而得到提升。
我們要能分辨這些行為背後種種不同的動機、心態、情緒狀況。依我的看法,自殺反而是對身體的一種極度執著。當你有了極度的執著,你也就有極度的逃避。當你極度放縱自己,你同時也會有極度毀滅自己、憎惡自己的心理。因為你只顧著自己,所以你所有的愛都以一己為對象,因而你所有的恨也就以一己為對象。我們需要分析、要了解這個現象。我就先只講到這兒,希望你們可以好好思索我提出來的幾個例子。剩下來的時間大家可以提問。
問:大約在1975年時,我們有個家族大團圓聚會。我的祖父母有五名子女,十五名孫輩,還有幾個曾孫。祖父多年前身體就開始走下坡,但是好像一直忍著,直到我們家族大團圓的翌日才走。類似的例子您是否碰過?
答:是的,當然有。有的時候你會有意識地等著完成什麼事,有的時候你是下意識地等著完成某件事。我妻子(譯按:此時斯瓦米韋達尚未出家)的家人三代以前從印度移居南美洲,此後一直住在當地。我的岳母一直有個未了的心願,就是希望她的後代兒孫中,有人能搬回到自己民族文化源頭所在地居住。長話短說,她有位女兒嫁給了我這個印度的公民,有一年就跟著我回去印度,回到了自己文化的源頭。那時我的岳母已經患病,我妻子人生第一次踏足在印度當天,幾個小時之後她母親就過世了。圓圈已經走完了。是的,類似的事件層出不窮。
(問題沒有紀錄下來)
答:我在十六、七歲的時候,曾經擔任印度某個機構的第二把手,全印度每天參加那個機構活動的人次有二萬五千之多。我手下有一位先生是那個機構在某個邦的分支單位負責人。他完全無私地為機構服務,作了很大的貢獻。但是他的早年境遇非常坎坷,因為如此,他的心情常會有大幅的起落。年輕人都比較缺乏寬容心,權力在握的年輕人更是沒有寬容心。儘管我那個時候沒有顯露在外,我內心可是非常自傲的。到今天我都還在努力減少那種自傲的心理,只不過我比年輕時更懂得怎麼把那份自大給隐藏起來而已。曾經有一、二次,當那位先生情緒發作的時候,我可能傷害了他的感情。我那時少不更事,人生經驗不足,所以我沒有能夠好好瞭解他。後來我離開印度去到英國,過了二、三年,有一天我走在倫敦的街頭,忽然間完全沒有任何原因地就想到了他,我只覺得一片茫然,當下我相信他應該去世了。十天後我接到一封信,告訴我那位先生自殺了。雖然我說過死亡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件,但仍然會在你的心上擰扯一下。假如你對你的親人伴侶、對你的欲望、你的財物、一切你所爭取來的東西沒有那麼重的依戀心,那道扯力就會小些。如果你有太多放不下的,那就會是股心靈上的扯力,因為你從你所依戀的東西那兒被拉扯開。那股扯力會在宇宙的潛意識中生起一股波潮。深深愛著你的人,以及與你還有業力糾結的人,不論是誰欠誰,他們的心就會被這股波潮所觸及。那是我人生第一次經驗到自己所認識的人走上自絕,我那時覺得非常、非常悲傷。當然,現在我會用非常不同的角度來看這種事件。所以,回答你的問題,我們是有可能感應到親朋的死亡,尤其是自殺導致的死亡。
(問題沒有紀錄下來)
答:世間是否有天使或魔鬼我可不敢說,我這輩子從來沒遇見過就是了。但是下意識中有股力,你會聽到有種敲擊聲,那可不是在敲你的房門,而有點像是夢境。多年前,有天我實在是累極了,根本沒有力氣坐起來,沒法子在我和人約定的那個時間起來一同靜坐。忽然覺得像是鬧鐘響,又像是有人在敲我的門,我醒過來仔細聽,究竟是鬧鐘還是有人敲門,可是我根本沒有鬧鐘,也沒有人在敲門。我也遇過有類似經驗的人,告訴我聽到門鈴,可是起身去應門根本沒人,但是他卻感覺到是我在站他房門外。但我要聲明,我可沒有離體出遊的神通。
我經常去南美洲的蘇利南,那邊有一位和我非常親近的先生,他過去二十五年來,只要我去開課,他一定出席,非常地用功。有一回他在推一部汽車的時候心臟病發,旁人立即將他送到醫院。他很幸運地被救了回來。在醫院待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出院回家,可是大部分時間只能躺著。我上一次去蘇利南的時候,他特地來向我道謝。他說:「我躺在床上,有一天感覺到你站在我旁邊,對我說,起來!你為什麼老是躺著,你還有很多事要做!所以我決定起身,勉強試著走動。現在我已經能外出散步,連醫生都很驚訝我居然能重新走動。所以我才能繼續工作,為你的教導服務。」他將我說得像是位活生生的天使。我告訴他,那不是我,絕對不是。如果我能做到他所說的地步,我外出旅行就可以不用買機票了。但是他所經驗到的很可能是屬於一種下意識的連結,是在心識中下意識的部分起了連結,那股力量在他心念中顯現出影相,在那個當下特別明顯。所以,有時候病危之人,受到重傷之人,甚至極度沮喪低落之人身上,就會發生這種連結的現象。那是種透過集體的下意識,因為某種業力,而產生的連結。
問:瑜伽大師如何知道自己此生的使命已經完結?
答:當自己和所有人的業力因緣都已經了了,自己已經開悟,火炬已經交到一位能堪重任的弟子手上。或者當他的身體不再能夠負荷下去。如果是真正的征服者,就知道自己身體每一個細胞的狀況。因為你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大師,你才會覺得這句話不可思議。他們知道身上每一個細胞的情況,當身體再也撐不下去了,就是走的時候。這不一定和年齡有關,有的大師在身體年齡還不算大的時候就走了。年齡不是唯一的決定因素。他們不顧健康不停地用這個身體,直到不需要再用下去為止。像你我這種常人以為身體就是自己的人,我們就無法理解那個境地。那天你悟到身體不是那個本來的你,你是身體的控制者,是身體的觀察者,你就會理解,身體只是個工具罷了。木匠怎麼知道該把鎚子放下?因為他懂怎麼使用工具,知道完工就該放下。瑜伽大師也是如此。這是他們的秘密。

1 則留言:

  1. 請問版主這篇 斯瓦米韋達談:自殺 ,是否有收入在斯瓦米韋達的著作呢? 請問能否提供書名呢?謝謝

    回覆刪除